[苏辙X苏轼] 束发
#梗题小甜饼#
#双苏#
#一发完#
@神风杏 向基友伸手要粮顺便打call
与君世世为兄弟，更结来生未了因。
初秋。
天际未曦，破碎的晨光夹杂着斑驳的月色穿过窗格，朦胧洒落一地。
翻过身，迷糊间觉得少些什么，他勉强撑开眼，寻着本应在枕边的人，口中喃喃含糊不清。
"......子由......?"
似是应着，对面桌台前传出些声响。
苏轼循声望去，只见那镜前人端坐回身。
"兄长可是醒了?"
苏辙放下手中物件，转身看着榻上衣衫半解的人，清澈的嗓音似是从瑶台飘来，又像被雾霭笼罩，只闻声而听不出远近。
泉玉风姿，绿鬓朱颜，好一个翩翩公子。他就静静坐在镜前，却又疑生若镜中。
苏轼不由得撑起上身，看得有些怔怔，一会儿又反应过来，咬了下唇不自然的别开眼，耳尖却染上一抹动情的颜色。
苏子由的眼睛笑弯出好看的弧度，作怪的心思顿生，轻笑道，"兄长何故如此姿态，昨夜红烛帐幔时明明还没有这般?"
"我......不是......"支吾了半晌也没个所以然,平日里处变不惊潇洒自然的本事面对这个人竟发挥不出半分。
真真是冤家。
苏轼索性不多言语，兀自红着脸，扯过被子裹成一团，表情颇有些不忿。
暗暗又勾起嘴角，苏辙却是不敢再逗他的，当下缓了语气，柔声道，"兄长先去沐浴?"
"......"
床上人低低应了一声，随即起身消失在布幔之后。
已经有五过春秋了么？
候着，镜前人把玩着手中发簪，思绪飘远。
自那日醉酒，原来已过了这么长。
即使现在，想到那人迷迷糊糊攀在自己怀里的样子，子由还是没收住嘴边笑意，眼中仿佛盛有一汪春水。
只因那不再是漫长岁月中漂泊的幻影，却是所奢望的，都变成了现实。
我欠你凤帔霞裳，你许我红烛成双。
那清秀走来的人，也不知是从何时一步一步踏进了他的心里，在静如止水的心中点起涟漪。
"子由?"
苏轼在他面前站定，见他盯着自己，颇有些不知所措。
子由轻笑，抓着他的手让他坐下，看着镜中的面庞，抚过那人还带着水汽的发丝。
束发为君，结发为妻。
苏辙恍惚想起这样两句话，心中悸动，低下头贴在那人耳侧，轻吻着松散垂落的一缕青丝，"兄长，让我为你束发可好?"
耳边吹来的热气夹杂着午后阳光般温存的话语，登时让少经人事的苏家长兄沉溺在这份情深。
静默，而苏辙只当他是肯了，轻轻的将长发拢至背后，他拿起妆台上雕花的枣木梳，与平时的一挥而就全然不同，认真而小心，只怕扯痛了面前的人。
一时间，静默无声。
月落，露浓，正是黎明天色，而屋内岁月静好。
细细的将长发束起，苏辙制止了兄长起身的动作，指着后者面前的碧色发笄道，"兄长能将那个递来么？"
"嗯?"
苏轼不明所以的拿起桌上发簪，端详了几眼后递去，"很好看的玉簪，只可惜了那一丝裂痕。"
语气中的喜爱与惋惜显而易见。
接过簪子，苏辙的视线也落到了那道"裂痕"上，他轻笑一声，却并未解释什么，只抬手将玉簪插进发中。
无需多言，情深从来都只有自己知道才好。
须知他日，君自漂泊常为客;
犹应还记，一缕心思藏发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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